酒吞突然一阵心慌。可少年终是转身走向了远处,而萦绕在四周的微光,最终也随着那抹红色,一同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这个梦,轮回了很多很多次,酒吞是第四次才看出,那个茨木身上穿的是喜服,而隐在他踏足的黑暗处的,是一顶喜轿的,他从未这般迟钝过,即使知道这只是个梦,然而胸口撕裂的疼痛如此真实,甚至影响了他的感官,视野模糊一片,所有景物都变得扭曲,那个纤弱的身影最终也化成了一柄剑,一步便是一刀,毫不犹豫的割在他的心脏上,无法抑止的疼痛,即使酒吞醒来,也会死死的缠住他,要过许久才会消失。
但他知道,或者说,自欺欺人的想到那不是茨木。
“挚友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记忆里的茨木经常这样说,说着说着,就会傻傻的笑起来,笑容极暖,而绝非梦中的冷漠与哀绝。
可真是这样吗?
有叶悠悠的飘了下来。
“挚友,原来你在这里啊!”白发的鬼将远远的向他走来,在夏日骄阳的映照下,露出了酒吞最熟悉的傻笑,傻气而又温暖的笑容从金色的眼眸开始溢满了整张好看的脸,有点像是在撒欢的大型犬,却也最是,无忧无虑的模样,只眼尾一点微红,从未被人知晓的凄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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