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即使同为浓雾，能力的侧重点也会有不同。

上次那个干尸因为对李听雨出手，导致她怒火攻心，也没审问，就直接将对方打爆了。

事后李曦凤也在懊悔自己的冲动行事。

“不过这次可以好好聊聊了。”

李曦凤看向一脸崩溃的杨子涵，面甲后的嘴角微微上扬。

......

又过了一段时间。

一道气喘吁吁的身影闯了进来，手上抓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带钉木条。

白衬衣牛仔裤，正是赵小洁。

赵小洁脸上满是焦急，在看到衣衫褴褛，光脚着地的李曦凤后，立刻冲了过来。

“小凤！你没事吧。”

“我没事。”

赵小洁拉着李曦凤的手，在她身上到处检查。

奇怪地是，明明一身裙子已经破破烂烂，但是李曦凤的皮肤上却没有任何伤痕。

但是此时赵小洁也顾不上想这些，见到少女安然无恙，这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。

“那家伙呢？”她又警惕地四处张望。

“我一直逃到这里，那个人没有追过来。”

李曦凤悄悄踢散脚边人型的黑灰，茫然摇头。

...

浓雾已经消散，但剩下的人也不敢乱走，报完警后就围坐在一起。

赵小洁牵着李曦凤的手朝她们走去。

几人都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。

只有那名贵妇打扮的女子，见李曦凤的衣服破碎，忙将身上的皮草外套脱下来，包裹住少女。

“谢谢阿姨。”李曦凤真诚地道谢。

贵妇脸上表情僵住了。

又过了一段时间，警署的人才姗姗来迟。

颜森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仰头直视自己的李曦凤。

本以为只是随口一说，没想到还真一语成谶。

这游荡在天环市的浓雾竟然就这么被对方除掉了。

“我这算见义勇为吗？”

“呃......”

见颜森憋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，李曦凤叹了口气。

“那专车送一下我们总不过分吧。”

她指了指不远处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的赵小洁。

“好。”颜森爽快答应。

...

白色的高档轿车里。

“这位长官人真好，竟然还亲自送我们。”

赵小洁贴在李曦凤耳边小声道。

对方温热的鼻息让李曦凤感觉耳朵有些痒痒的。

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有些不自然地将头撇向窗外。

这一幕被赵小洁看在眼里。

“真像。”她突然说道。

见李曦凤困惑的目光朝她看来，赵小洁笑着解释道。

“每当我这么在你表哥耳边说话，他也是这种反应呢。”

“大概...是基因使然吧。”李曦凤笑了笑。

只是笑容有些不太自然。

“我想也是。”

赵小洁说完就很自然地将脑袋靠在了李曦凤的肩膀上，闭目养神起来。

李曦凤看了眼对方的素雅侧颜，目光柔和下来。

当初和赵小洁第一次翘班出去，回来的路上对方就是这么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。

自己不忍心叫她，这才导致回公司的时间推迟了，刚好被领导逮住......

“转眼就这么多年了啊。”她有些感慨。

坐在前排开车的颜森察觉到后排传来的莫名氛围，面色有些古怪地将后视镜掰到了另一个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