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阳稍稍迟疑了一下,还是继续说道:“陈杭乔死了,我不是跟着母后学习处理政务嘛,瞧见蜀南来的折子上说,死了十二个人,陈杭乔的名字就在里面。”
扶白依旧板着脸,听她说到这也没应声。
德阳悄悄看了景玉一眼,景玉对着她比划了两个字她就懂了。
再看扶白,他为了表示自己不想听有关陈杭乔的事,一直扭着头,倒也没注意到德阳的小动作。
“蜀南来了密保,是母后的人传来的。”她可以压低了声音,扶白总算是转过来了,认真的等着她说,“我隐约听见什么前朝欲孽动的手。”
“你确定?”扶白一下子激动起来,碎柴被踩断的声音格外清晰,景玉猜想他现在应该恨不得贴在墙上了。
德阳点点头:“当然是真的了,母后为了教导我政务,很多事并不避讳着我。”
她这话漏洞百出,前面还说是隐约呢,现在又说不避讳着她,前言不搭后语,景玉听着都觉得尴尬。
果然是不擅长撒谎的人啊,说个谎都那么假。
但是扶白显然是太过关注前朝余孽这四个字了,未曾细细琢磨她在说什么,而是在墙内自言自语起来。
“他们真的还在,妖妇没有根除父王的根基,我还有机会,我还有机会。”